Dear Glanada:
我先講一個有關光波與電波緊膚的謠言:有一個病人回來問我:「某些診所宣稱,會痛的電波緊膚才有效,不會痛的光波/微波緊膚是沒有效的。還用了一句英文俗語No pain, no gain…」。
我的回答其實很簡單:「不要爭辯,看結果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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仔細思考您的回應(http://tw.myblog.yahoo.com/doctor-skin123/article?mid=131#637)真是辛苦,主要是您的思考深度與跳躍甚快,我反覆看了幾變,發現我們說的是同一件事,只是結論不同。
因為這樣的結論攸關公益,我想用公開回應的方式處理會更好些。(回應在您的留言上看的人會少一些<=這是我的猜測,您知道,我的部落格資歷還不很深)。
如果我沒有會錯意,您的留言結論應該是:「因為醫療的複雜性,如果開放廣告,將會導致社會更形混亂,因此應該維持限制。」我的回應是:「我完全同意您的看法,因此應該更加開放醫療廣告。」
我的觀察是這樣:當社會從封閉與戒嚴的狀態下開放,人民第一次得到民主的權利。因為從來不知道如何使用,過度或不足的使用狀況成為常態,就像鐘擺效應一樣。解嚴以來,過去的權威與民眾自主意識相互衝撞激烈,產生反彈或瓦解現象。同樣具有舊社會威權象徵的醫師與老師,在大約七年前面臨劇烈的衝擊—那時社會常有抬棺抗議,或是家長怒斥(甚至毆打)老師的狀況。這幾年下來,這種過度反應反而漸漸減少而穩定。醫師的地位當然不如二、三十年前,可是抬棺的狀況減少(根據哈佛報告與邏輯推論,每年的醫療糾紛/失誤是一個固定的平均常數,不會有明顯增減)。雖然「不准老師體罰學生」的風氣看起來頗盛,老師的社會地位與師生關係又稍稍回到較為倫理、尊卑的位置。
資訊也是這樣。廣告的成本在於業主;當競爭白熱化的時候,更多的辯論暫時導致模糊,漸漸會使真相更為清晰。加上價格的資訊十分暢通透明,在「市價」清楚的狀況下,即便業主希望將前述的廣告成本轉嫁到消費者的身上,難道是容易做的嗎?
您提到的「產品的非規格化…有多少消費者有本事判別?」我完全同意。就是因為這樣,所以才需要讓資訊更明顯流通。在任何狀況下,市場上的資訊量愈大(不論其中有多少操作或置入性行銷內容),市場的自由度愈高,這幾乎是「市場經濟學派」的中心信仰。
從民主與獨裁來看,相較於過去那樣一言堂的時代;那樣「政府保護人民,不受錯誤資訊影響?」的時代,現在媒體過度競爭的狀況,對於人民權利的維護只有更多,不會更少。(當然會有些人抱怨隱私權受侵犯,這是媒體「過度」競爭的鐘擺現象,將來應該會漸漸改善—藉由當事人控告媒體案件的增加)。
不論資訊多或少,「壞人都是社會的常態」。您說的「牽涉專業度太高…」的狀況,並不因為廣告量增加而有所增減;資訊過少反而保護了說謊或者服務差的業者。
況且還有政府與消基會等單位對「不實廣告」作監控,消費者的權益或許還比現在這種狀況更好些呢(管制重點應該是「不實」這個行為,而不是「醫療」這個行業)。
在我熟知的業界,少數從業人員還用過去那種「高價、誇大、謊飾」的方式對待民眾。這些曾經門庭若市的醫療院所,至今雖然仍舊門庭若市,但是服務量與業績的下滑是很明顯的。也許他們會認為「供應量上升,平均稀釋了業務量」,我個人則是相信(believe,沒有證據的相信;算是信仰吧!?就像看到壞人橫行,我們相信佛陀說的「因果報應」一樣…)(有些消極?)他們的行為藉由時間與網路的漸行擴散,「上當」的人愈來愈少了。
我們拉回前面「No pain, no gain」的說詞—我想,無論業者(醫療診所做到沒有證據也可以講話,這樣的形容詞應該是正確的)如何敘述,重要的是證據,是經過科學驗證過後的文獻報告;最少也還有口碑。在這個發展「微整形」以減輕顧客身體與生活痛苦的新時代,全球都在致力發展無痛、無傷與不需要憂鬱期(down time)的治療方法—如果有人認為電/光波緊膚一定要有疼痛感,堅持no pain, no gain;我個人玩笑性的建議是:「去開刀拉皮吧,放棄電波緊膚與光波緊膚。開刀果然又pain又suffer…」。
這不是開時代的倒車嗎?這樣的醫療行為/宣言敢用廣告方式公開宣佈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