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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在作內部教育的時候，針對同仁講解電波/微波與光波的不同。談到香港學習電波緊膚的經驗，談到上次某主任說的「有些案例沒有效」，談到我的「微波爐理論」猜想…（請詳再論電波與微波緊膚的一些醫療與社會現象—回答格友的「電波緊膚無效？」疑問<a href="http://tw.myblog.yahoo.com/doctor-skin123/article?mid=939&prev=941&next=936">http://tw.myblog.yahoo.com/doctor-skin123/article?mid=939&prev=941&next=936</a>）
忽然靈光一現…這些線索，似乎都指向同一個答案—「微波爐理論」也許真是對的。換句話說，如果電波緊膚的治療強度足夠，「每一個案例都應該有效」。
世事往往在轉念之間。往訪香港何醫師的時候，我發現她的收費方式十分特別（相對於臺灣來說）：她特別陳述「我是醫師，注重的不是操作與耗材，是療效。」所以她的全臉電波緊膚收費三萬港幣，從來不漲價，也不降價。
治療學習時（就是她的護理人員操作，我們學習…），她在受術者臉上做完600發電波緊膚治療（順便提一下，她們的病歷紀錄真是特色…極之詳細，極之佩服），極緻診所的副院長、護理長與我都以為「打完收工」，終於可以去上廁所了。沒想到何醫師走了進來，看看受術者的皮膚反應，然後說「再開一顆300發的探頭，這樣的治療強度不夠…」。
我很訝異地問她「多使用一顆探頭，多出來的成本誰負擔？」
她很訝異地看著我：「我不是說我們是醫師，重要的是效果，不是操作與技術嗎？」
一句話點醒了我—新加坡的吳醫師教導我靚顏光的時候，也告訴我「我們是醫師，注意的不是每個人打幾發，每發標準能量如何？應當注意的是皮膚治療後的反應。醫學應當是藝術（art），醫師是細微的生理反應觀察者。」
天才醫師之間果然都有共通點—學校老師教的都沒忘…
記得當年學盲腸開刀的時候（這是實習醫師的畢業習慣），老師教的是：「基本上盲腸處於…大約…搜索…打結…」之類的原則。至於真正的開刀手法，臨場運作，「都是藝術！」
忽然想起十多年前第一次試著使用雷射機器；坦白說，因為對於機器實在不熟，不敢貿然使用在病患身上。跑去市場買了塊豬皮，帶回醫院，試著調整劑量在溫體豬皮、冷凍豬皮之間嘗試。之後第一次試驗在自己手上，戰戰兢兢地射出第一發。當然是電影看太多了，很怕「死光槍」一口氣穿透了我的手掌。從那時候開始，對於製造廠商建議的治療劑量簡直如同聖旨，「不敢稍有違犯」。
心裡總時覺得怪怪的—如果只是照廠商的建議，「0.5公分管徑鏡頭，每平方公分3.7焦耳能量，對著色斑打二下」當然是很「正確」（他們可是根據亞洲人的肌膚調整過參數呢！<=廠商的固定說辭）。
這樣不就變成機器的醫「匠」，不是醫「師」了（美容—什麼「師」？<a href="http://tw.myblog.yahoo.com/doctor-skin123/article?mid=134">http://tw.myblog.yahoo.com/doctor-skin123/article?mid=134</a>）。這樣的角色置換往往令我感覺錯愕，隱隱覺得不對頭，卻又不知如何解釋？
經過這一番去來，轉頭看看臺灣現在某某購物臺「電波緊膚保證600發，只要九萬九千元」的賣力嘶喊；除了原先已有的違法喟嘆之外（我們的衛生局不知道在幹什麼？），也多了一點莫名其妙的悲哀—，原來醫學前輩們自豪於「品格學問俱臻上乘」的「醫德與醫術」竟然如此拿來喊價。這種「保證」600發的說法，比起三十多年前路邊攤賣膏藥人士「保證有效，保證治好」的訴求更等而下之。當商業界以這種「保證給藥，不保證效果」的「醫匠」心態看待我們，醫師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回歸「師道」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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