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破壞,不曾建設?
自從有了「醫學美容」以來,皮膚專科醫師們努力地去除求診者肌膚上的問題—是的,我們努力地去除問題,幾乎不考慮「給予營養」。
如果您注意保養品的發展歷史,就會發現一個很有趣的循環—十多年前的保養品強調「柔柔亮亮,晶瑩剔透」;那個時代充滿了美麗的形容詞,卻沒有任何相關的原理與機轉說明。
果酸問世後,保養品開始有能力「去除角質」、「改善肌膚代謝」。後來許多保養品,像是SK-II的Pitera強調「給予肌膚營養」;於是漸漸地保養品從「幫助肌膚修復」,直到「給予肌膚必要的營養」、「幫助肌膚抗老化」。
也許醫學界可以開始想一想,如果我們同意「五胜肽會促進膠原蛋白再生」,「六胜肽有鬆弛緊繃皺紋的效果」;是不是考慮讓一些營養成份(不僅僅是「有效成份」)也藉由同樣的機轉進入肌膚?當皮膚專科醫師給予肌膚醫學美容療程的時候,不僅僅是「去角質」,還可以「抗氧化」以及「補充營養」?
從皮膚的防禦功能談起~
皮膚的機能很複雜,也很簡單—表皮最重要的功能就是「阻擋」;無論是阻斷外來物質或細菌的侵滲,還是避免體內水份散失。真皮的功能就是「支援表皮」,無論是真皮中的血管、神經或是免疫系統,都是為了讓表皮持續維持完整而存在。
皮下脂肪組織則提供了撞擊等物理壓力的緩衝。
由於角質層的緊密保護,除非特殊設計的促滲成份,人類表皮的滲透性很低。一般保養品所謂的「皮膚吸收」指的是物質由外界以擴散式透過皮膚組織,再進入血管或淋巴管周遊局部甚至全身。這種依靠滲透作為擴散的方式,基本上遵循著Fick法則(Fick’s law;在穩定靜態環境下,物質滲透總量與該物質之環境濃度成正比關係)。
然而我們前面提到,皮膚真正扮演阻擋角色的只有表皮,主要是角質層(手掌與腳底還有透明層),其次是基底膜。一旦物質突破了這二個界限進入真皮與皮下組織,基本上就很容易到達皮膚的其它部份,甚或進入循環系統。換句話說,保養品「有效成份」的吸收程度,雖然與保養品中該成份的濃度有關(就是您常常聽到的「8%左旋C」、「0.5%水楊酸」之類的說法),考慮到表皮的阻擋作用之後,我們就必須評估表皮中老廢角質細胞的比例、細胞間質的缺水度,這二者都與滲透的抑制能力呈現正比關係。愈乾燥、愈老化的肌膚,有效成份的吸收度愈差。
另外,保養成份要「滲透」,還有一個重要的影響因素就是物質的相對溶解能力—水溶性物質直接穿透角質細胞的細胞膜,或者沿著細胞表面擴散;脂溶性物質則由細胞間質的脂質保濕成份溶解。當有機溶劑一類同時具有極性及非極性特性的物質出現時,可能直接破壞細胞膜,造成局部肌膚傷害。
考慮到老化角質對肌膚的保護力,考慮到有效物質的化學結構,保養品對皮膚的滲透其實並不單純。
所以應該「去角質」?
各位都知道傳統美容最重視去角質的行為,傳統皮膚醫學對於這樣的說法卻「深惡痛絕」。這裡面一定有一些文章,不僅僅是誰對誰錯如此的黑白分明…
皮膚科學中,角質層扮演的是防禦性角色。從這個角度來看,「再老再舊的角質都是好角質」、「好死不如賴活著」的老廢角質仍舊可以扮演物理性的防禦功能(例如:防曬)。既然角質的殘留「越多越好」,當然就不會贊成去角質的行為。
從美容醫學來看,為了增加有效成份的滲透,以及避免角質過厚產生的皮脂浸潤不足,保濕機能低落的問題,「適度去角質」成為「必要的罪惡」。從這個角度理解,您就可以知道,無論是皮膚專科醫師或是美容醫學專科醫師(都是我啦~),都不贊成「經常去角質」的行為。
有沒有別的「吸收捷徑」?
我們知道「角質層十分厚實,就會減少保養成份的滲透」;換句話說,如果能夠勉強避開表皮角質,直接從比較柔軟的組織切入,保養成份的吸收與滲透就會容易的多。
哪裡有「比較柔軟的組織」呢?
答案就是「肌膚的毛細孔和汗腺」,這是物質進入人體的另一途徑。任何外界成份都「可能」經由毛細孔進入,接觸毛細管壁、皮質腺管壁及皮質腺表面然後被人體吸收。雖然毛細孔及汗腺的面積只佔肌膚總表面積的千分之二左右,由於缺少角質層的障壁,物質吸收滲透的速度與數量都較為迅速,特別是水溶性物質。
一般來說,在保養品接觸肌膚的瞬間,毛孔與汗腺孔的滲透最快,經過了五至十分鐘之後(角質涵水度愈好的人,等待時間愈短),局部有效成份的濃度會達到穩定擴散狀態,這時才會開始從角質表面滲透。如果有效成份的分子愈大(比方說生長因子等蛋白質成份),或是擴散能力不佳(像是一些水溶性的營養成份),很可能毛細孔與汗腺才是主要吸收途徑。
所以,結論是?
之前我們為了解決毛孔粗大與粉刺現象,發展了一個「粉刺與毛孔堵塞自我敷面法」。經過了這幾個月,我們的朋友們紛紛回報「保養品的吸收很明顯」、「使用保養品的效果變好了」以及「保濕能力上升,粉刺也減少了」。我們才想起這樣的一個機轉確實是存在的,只是一直被我們忽略了。
一個堵塞毛細孔與汗腺的肌膚,不僅僅無法好好地吸收保養品成份,更糟糕的是肌膚皮脂與汗腺功能也出現障礙。肌膚原有機能受損,如果能夠勉強維持肌膚表現就很不錯了,更遑論達成美麗的表現。
一個會堵塞毛細孔與汗腺的化妝/保養品或相關成份,當然是美容大敵。
我們等待一個最基礎的「好保養品」,一個符合「不堵塞毛細孔與汗腺」基本需求的保養產品。瑞昇r-PGA基本上已經符合這樣的要求了。將來希望能夠更進一步,為各位找到能「清除毛細孔與汗腺內的堵塞」的完美配方,這是極緻繼續努力的目標。如果有了結果,我們會盡快向各位報告。